尽管中国现代书面文字经历了巨大的变化,然而最初的象形文字仍然是书面文字的基础。直到今天,我们仍可以从这些现代文字中窥见这里的人们在最初描绘世间万物的形态的方式与动机。更重要的,这其中融入了他们对世界的认识与理解。今天,人们再次把注意力投射到这个历经千年的国度。对于西方国家而言,如何真正理解进而融入这个国家的文化,在我们看来,本文作者从象征角度探讨中国人对Logo的“钟情”,不仅为全世界研究中国提出了一个良好的方向性建议,而且也对当今中国人审视自我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据传中国的一位圣人曾经说过,统治世界的是符号和象征,而不是语言或法律。
你或许已经注意到中国人、日本人还有韩国人都喜欢logo,也很偏爱字母组合图形。批评家认为这与自我表彰和炫耀心有关,但他们只说对了一点点。实际上亚洲人钟情于logo因为它们是基于表意字符。
我们的大脑确实用了不同的方法处理文字类的字母和图形类字母(像logo或者表意字符)。
当我们西方人阅读的时候,大脑做了一些额外的工作。拿Liberty(自由解放之意)这个词举个例子。我们的大脑的工作流程是这样的:L + I = Li,B + E + R = Ber,T + Y = Ty,最后Li + Ber + Ty = Liberty,由此导出最后的词义。这是一个依赖于左半脑的连续的数学运算,还包含一些逻辑运算。Liberty这个单词来源于拉丁语,与“奴隶”有关。因此这个词适合放在奴隶与奴隶主关系的语境里。
对于中国人来说情况完全不同。他们阅读的时候需要把词意和图形结合,就是所谓的表意文字。回到刚才Liberty那个例子,在中文里用两个表意字“自”和“由”表示。“自”表示自我,“由”表示根源。这两个连续的图形文字直接从中国读者的右脑反射出来,而右脑正是负责直觉和情感的。顺便提一下,他们对于自由的理解也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更多关注个体的自由,即所谓身心合一追本求源的境界。
“那logo呢?”你或许会问。其实大脑的工作有一定惯性,可以说大脑是一种习惯的产物。
首先,中国人并不习惯我们的字母,因为这和他们的表意文字系统格格不入,后天的教育也没能使他们接受字母。除了少数英语流利的中国人,大多数中国人看我们的文字就像我们我们看着一行网页验证码一样毫无感觉,既不懂词意也很难以表述。但是通过一个logo,中国人看到了一个图形,这更接近于他们熟悉的表意文字。
为什么说是表意文字而不是象形文字?因为表意文字表达的是一种概念,本质上不是一张画。拿这棵树举例子。你会看到左面的图画有树干、树枝、树叶和果实。换句话说,你看到树的可视部分。再来看一下它对应的表意文字,你可以看到树干、树枝和树根。也就是说虽然有时候你并不能看到树根,但它确实是树固有的一部分。我们因此有了树的概念,而这个概念并不是通过画来传递的。因此,我们是在使用一种象征性的符号,而不是单纯的复制实物。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logo是一个品牌的标志,代表了这个品牌的形象和概念。Logo就是欧洲人眼中的表意文字。Logo的工作原理就类似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中国人不会把它清晰地分辨为一个个字母,而是结合一个品牌和品牌背后的传奇故事看到一个完整的符号。
人类大脑按着惯性运作,不喜欢破坏规则。所以中国人很好地适应了logo,因为他们普遍使用右脑。右脑让logo看起来更像一个象征意义的图形,而不是一串漂亮的手写字母。
这就是Logo如何影响亚洲人的秘密。这个课题比研究他们的炫耀心更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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